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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氣進入到秋冬轉換之際,氣溫一下熱一下冷,最常聽到一聲💥”碰”💥,磁磚因為熱脹冷縮不是翹起就是爆開,也就是俗稱的”彭共”。

昂睦在這邊提醒大家若發現磁磚有裂縫時,可先敲敲看磁磚表面,若只有一兩塊隆起破裂,進行修復即可,千萬不要這片地板或是牆壁爆光光才後悔莫及🤦‍♀️🤦

一般來說家中地磚隆有四大原因:
1、地磚縫隙尺寸處理不當,磚與磚之間的縫隙太小,就容易引發磁磚層的拱起現象。
2、裝潢的時候,師傅鋪貼磁磚若整平方式偷工減料,也會造成磁磚翹起現象。
3、另外就是在貼地板磁磚時,最初鋪設的水泥地面的品質較差,磁磚的水泥與原來的地面結合度不佳,地磚隆起的問題也是很常見。
4、當氣溫變化劇烈變化時,最容易導致磁磚爆裂,無論任何品牌或是材質的磁磚都會受到熱脹冷縮影響,遇到太大的溫差變化,爆裂的情況時有耳聞。

昂睦提醒各位,若磁磚爆裂面積沒有很大的話,要趕緊找施工團隊敲破切開,否則底下的空氣產生推擠效應,一些不夠牢固的磁磚就會一直被擠壓出來,到時磁磚就像跳舞一樣🤸‍♀🤸,一塊塊隆起,到時修補會非常不容易喔。

要怎麼處理磁磚彭共?

昂睦處理的方式通常有兩種,一種是打掉重鋪,另一種則是局部修復,說明如下:

(一)地板磁磚打掉重鋪

當家裡遇到大面積的磁磚爆裂、隆起,也就是整個地面結構已經被破壞,如果單單只要局部修復,全部重新鋪設雖然會比較花時間、費用高一些

但是打掉重鋪,才能確保每一個地方都可以獲得較好的施工水準,這是一個比較安全的作法。

如果選擇全部打掉重做,這麼浩大的工程建議昂睦多年來的經驗豐富,可視家庭需求與我們討論是要改用木紋地板或是一樣鋪設磁磚。

(二)局部修復磁磚

若發現家中磁磚只有輕微裂縫時,可先觀察地板表面,如果只有三到四塊隆起破裂,那麼趕緊進行局部修復即可,否則等到整片澎共,再請地板修繕來處理,那絕對非常劃不來。

昂睦所提供的磁磚修補技術有五大特點👍:

尤其灌注修補工法與傳統泥作工法最大不同在於灌注修補工法不需要敲除磁磚,另外除了方便針頭注射,必須切開磁磚的切割聲外,幾乎沒有噪音跟灰塵

通常只要一兩天時間就能完工,民眾不必搬家拆裝潢,施作費用也最經濟實惠

而且灌注工法最大特點就是不會有水泥,所以施工的時候,不會讓家裡灰塵滿天飛舞,不需要二次清潔

我們的施作案例

局部施工

地板重鋪

臺灣氣候溫差大,有時也有地震,磁磚膨脹爆裂問題時有耳聞,所以平時要觀察磁磚是否有隆起或輕微裂縫的現象,建議就要及早處理與補強

當您有遇到這樣的問題,歡迎加入我們的LINE或是臉書,拍照給昂睦專業施工團隊,讓我們搞定您家中磁磚爆裂的問題喔💪

連絡電話:03-667-0518

公司地址:300新竹市東區東大路二段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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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磚使用的時間久了,經常會出現各種問題,那麼地磚爆裂拱起的原因是什麼呢? 桃園壁磚施工工程

一、地磚爆裂拱起的原因是什麼呢

1、自爆,地磚鋪設的時間久了也會出現自曝,因為室內溫度變化導致瓷磚受到牆體的壓力,時間久了就會自爆。 苗栗磁磚工程翻新費用

2、熱脹冷縮,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在夏季,不同材料的伸縮係數不一樣,牆體的主要材料為鋼筋混凝土,與它比起來瓷磚的伸縮性數要小很多,那麼當溫度變化時,瓷磚幾乎沒有變化,即溫度下降時牆體就會收縮,而瓷磚收縮的很慢,這就會使瓷磚被牆體擠爆。

3、粘合劑品質差,一般鋪貼瓷磚都會拿水泥砂漿為粘貼劑,將水泥與砂漿依照1比1的比例配比,假如配比不恰當,則無法達到需要的粘度,新竹地磚膨拱收費此外砂子的含土量太高或品質不達標,也會導致粘貼不牢固,從而出現瓷磚空鼓、脫落的情況。

二、瓷磚鋪貼的注意點是什麼呢 苗栗牆壁瓷磚裂開翻新費用

1、選購瓷磚時要確保外層包裝上面的各種標識齊全,像是型號、顏色、尺寸等等。

2、同一平面施工的瓷磚型號與尺寸必須統一,否則就會影響到整體的美觀。 桃園地磚爆裂翻新費用

3、鋪貼瓷磚以前需確保牆面平整穩固,因此需對牆面做處理,像是找平、噴水、除雜等等。 桃園瓷磚工程修補推薦

4、鋪貼的時候必須做好各個步驟的檢查與複查,假如是大面積的施工領域,需將它分成幾個小湯圓來檢驗,正常是每50平米當做一個檢查單位。

苗栗新建瓷磚工程修繕推薦小編總結:以上就是地磚爆裂拱起的原因,從上述文章我們可以看出,導致它爆裂拱起的原因主要有三個具體是哪一種?

只要依據自家的實際情況來判斷。我們在處理這種問題時,需依據它的緣由來選擇恰當的方法,這樣才能夠在達到修理目的的同時避免很多麻煩,希望能夠幫到大家。 苗栗磁磚施工翻新推薦

李碧華:不要讓他收到信  今年,施展遠的生活起了兩個重大的變化:——他找到工作。他的第一份工是在一家出版社當裝幀設計,為書本做包裝。  此外,近日樓價已止跌回升中,在灣仔開設服裝公司,專門接校服定單生意的爸爸。終于以樓換樓,買下這間比以前大上三百尺的單位。他們剛剛搬了家。  這些都是好開始。  爸爸雖說是校服大王,與好些學校長期合作超過二三十年,校長轉換了幾次,校服仍在他公司定做。但近年經濟萎縮,校服的顏色及款式沒以前講究,多是灰、白、藍這些,有些家長為了省錢,已改買成衣。有些原買兩套替換的,改買一套,情愿洗得勤些。  幸好施展遠也自理工畢業了。家中負擔減輕。  這幾天他在趕三本《會考天書》,希望可在特價雙周推出,所以下班很晚。同事都回家了,他還在計算機上苦干。  大概九時多,他在外面吃過飯,拖著疲累的身軀步上四樓。這是一幢六層高的唐樓。爸媽看中它樓底高,環境也不復雜。旺中帶靜。  施展遠上樓時,后面還有個女孩急著上來。速度比他快一點。但總是跟在后面。他稍放慢腳步,她仍在身后——好像要問他一些甚么。  他以為她是住客。  “你收到信嗎?”但女孩在身后問:“不要碰那封信。不要看。”  他最初還不知是問自己。  回頭,向女孩道:  “甚么信?”  “哦——”那個穿校服的女孩才看清楚,遲緩地失望:“我認錯人了。你住四樓嗎?”  又喃喃:“你背后看來像他!”  他好奇:“甚么信?有甚么可以幫到你?”  “你也住四樓?”  “我們一家搬來不到一個月。”他說:“是不是上手住客的信?抑或你的信?”  “是我給他的信。”她一想:“這樣吧,如果你見到‘黃志輝’的信,就留著,千萬不要給他!記住了,你把它還給我!”  “好!我會留意。放心吧。”  施展遠見太晚了,便叫女孩回家做功課去。看來她一放學便來等,連校服也沒有換。  “我住附近的。”  “咦?”他笑:“住附近也寄信?可以通電話或面談呀?”  “——不,有些事情,寫出來,容易些。”這個看來十六七歲的女孩低下頭來。  “寫了又后悔?”  她苦笑。緩緩地渴睡地步下樓梯。還挨著墻,沒精打采忽地回過頭來,在黑暗中叮囑:  “不要讓他收到信!”  一個星期過去,施展遠在信箱中沒見著“黃志輝”的信——這中間其實有點“時間”上的荒謬,但一個人忙起來,便沒工夫察覺。  星期三早上,他趕著上班時,忽見那晚穿著校服的女孩,又在街上閑蕩——不是閑蕩,是在郵筒附近徘徊。她見到他,澀然一笑:  “我等郵差。”  那個新式的郵筒,是綠和紫色的。上面寫上信箱編號,也有中英對照的“收信時間表”。星期一至五,收信時間是12:30和18:30——還沒到郵差來取信回郵局處理分派的時間。  施展遠奇怪地問:  “等郵差干嘛?”  “我要取回我的信。我不想寄出。”她堅決:“我等他來開郵筒。”  “不用上課嗎?”他問:“你讀哪間學校?”  “不告訴你!”她賣關子。  他留意到格子裙校服,圓領白上衣。還有蝴蝶結……  “你快上班吧,遲到了。”  “你要等上三個小時,不悶嗎?”  “我習慣等。”呆滯地:“但不習慣這難看的顏色。以前的紅郵筒多漂亮,又有型。”  施展遠見小巴來了,匆匆跳上車道別——這中間也有點“時間”上的荒謬,不過他擔心遲到,又擔心趕不了貨,便忘了此事。  這個星期天,他的舊同學要他做東請吃火鍋,因為五個人中他最快找到工作。后來他負責送周寶兒和李綺雯回家。他比較喜歡寶兒,打算在她生日時把小禮物和賀卡寄給她——想起,對了,有些事情,寫出來,反而容易些。經過郵遞,有驚喜。  驀地見到寂靜的角落,明媚的燈光下,女孩劃了一根火柴,顫抖地企圖拋進郵筒中。火柴在“嚓——”一聲后閃了一朵紅花,照見她一臉淚水。  她想放火燒郵筒?  施展遠馬上跑過去,把火柴奪走踩熄。  “你不可以這樣的!”他斥責:“你會把所有的信全燒掉,這是犯法的!”  她垂淚,無限凄涼。令人心軟。  “你的信重要。”他把聲音放軟:“但人家也許有同樣重要的信等著寄出。”  也許是情書,也許是報平安的家書、道歉信、支票、律師信、檔、單據、活命錢……太自私了!  ——如果自己的卡片寄出了,無辜地被人燒掉,不能到達對方手中,而自己卻一無所知,天天期待回音,是否太冤枉了?  幾乎成為受害人了。他勸她:  “你要找信,為甚么不到郵局去查問?或者黃志輝已經收到信呢?”  “不!”她臉色大變,歇斯底里:“不!我不會讓他收到信!我憎恨郵差!”  然后轉身,昏昏沉沉,漂泊前行,不知到何處去。在一家7~11便利店門前,消失了影蹤。  他想:這種無心向學的學生,他的《會考天書》出版后,送給她也無用。只顧“天天”來找信……又喝得醉醺醺似的。  不對,施展遠忽地疑惑——“天天”?究竟那封給黃志輝的信,是已寄出了?抑或未派送?在寄出與派送之間,究竟是多長的時間?一下子他好像掉進謎圈中……  祥叔是這區的郵差。他很敬業樂業,因為即使是數碼時代,通訊工具日新月異,近年的信件多是賬單、宣傳單張、公函……但,還是有人寫信的。  又,雖然很多行業已經由機械操作,但,逐家逐戶派信,給每個信箱“喂”進訊息的工作,還得經郵差人手。  施展遠傻傻地在大閘內,一排信箱前,等郵差。  他問:  “四樓上手住客是不是黃志輝?”  “我……不清楚。”祥叔回避。  “三樓鄧太太說你在這區派信二十幾年,她叫我問你。”他纏住不放:“她說你最熟了,哪一家住哪些人,你怎會不清楚?”  又央他:  “祥叔,請告訴我,我求求你!”稍頓:“有一個女孩——”  “哦,是她。”  祥叔眼神有點變化。敦厚的郵差不擅長瞞騙。他記得誰同誰,他和她,上手下手,前因后果。  應該有二十年了吧——但怎么同這個焦灼好奇的年青人說呢?  二十年前,念中五的林秀菊,與同班的黃志輝因是街坊,相愛起來。那時社會風氣還沒今天開放,林秀菊當醫生的爸爸見女兒偷偷摸摸沉迷戀愛,成績一落千丈,不準二人交往。逼她轉校又逼他倆分手。  “后來我才知道,她寄了一封絕交信給他。”  手持信,投進郵筒,但仍緊捏不放。取出來,又硬著心腸寄出去……  某一夜,黃志輝割腕放血自殺了。  他絕望地,把傷口割得很深,血冒涌而出,他一點也不知道疼,在同一處,又再狠狠割下去。血如浪,把那封絕交信浸得濕透,整張紙也沐浴在紅潮中,幾乎軟爛,手一拈,馬上溶散——雖是鐵案如山,男孩心中它已化成恨海。  這封信,又怎能退呢?  兩天后,林秀菊知道了,偷了爸爸醫務所的安眠藥,兩瓶,全吞進肚子中。  她一定非常非常非常(www.lz13.cn)后悔,寄出那封絕交信……她一廂情愿地要用盡一切努力,把它毀滅——只要他收不到,歷史就改寫了?  安眠藥吃多了,她變成一只迷惘、遲鈍、天真而不甘心的鬼。  當然,“校服大王”爸爸一聽顏色和款式,便可以告訴他,這間光明書院,十多年前已經關閉了。市面上,再沒有人,穿這種校服了。  只是,施展遠間中還見到這個心愿未了的模糊身影,在郵筒旁邊,默默徘徊…… 李碧華作品_李碧華散文精選 李碧華:八十七神仙壁 李碧華:湟魚的眼睛分頁:123

楊瑩:老城記  曾經,我有三次想去陜西周至的老縣城,每一次皆無緣到達。那是三個周末,一次遇大雨,一次遇塌方修路,一次在山口接到單位電話,有急事返回。季節問題、向導問題、車輛問題等等每個因素,都可成為限制我到達那里的因素。這次偶爾想出去散心,天遂人愿,竟真去成了,并未錯過那里的好風景。  我從西安鐘樓出發,去距離鐘樓最遠的、在西安版圖上最偏遠的一個角落,那是西安惟一的隸屬于長江水系的一個自然村——老縣城。  不知不覺,進入秦嶺深處,我們家的老爺車穿行在鳥語花香茂密的森林里,沿盤山公路進山。漸漸的,手機信號消失,與外界真正失去了聯系。正是梨花盛開的時候,有種粉色似合歡花的線花掛滿路兩旁的綠樹,在無人的路上,一如迎賓鼓動著的手掌。  車過山頂架有電訊發射塔手機偶有信號時,接到西安朋友電話,聽說我開的既非吉普又非面包,而是比那些車的底盤都要低的一輛老爺車,它正載著我們一家跑在去老縣城的路上,朋友驚嘆:“你膽子好大哦!”進山前,我與一個登山救護隊取得了聯系,了解了山里的情況,才多了這樣一份膽量。  以前,只知此山深處有大熊貓和金絲猴,以為我要去的會是人說的那種“鳥都不拉屎”的地方,而我不僅看到了鳥,還是一些不知名的漂亮的大鳥,有點似喜鵲,卻比喜鵲大許多,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而且是花鳥、好鳥,是會叫的鳥,是未退化、未變異、不失鳥性的鳥。可見,這是一個連鳥兒都爭著來的美麗的地方,那么美,美得有點不真實,像畫里一樣,可它剛剛就從我的眼前飛過。除了鳥以外,我還意外地碰到了蛇、山雞、松鼠、彩蜓等等,以及很多美麗的植物。深山里,優美的樹木多不勝數。又直又高又壯的參天大樹隨處可見,人們蓋房時挑大梁的就是這種樹。這種樹,也只有山里有。但是,這樣的樹也有倒在小溪旁朽在山里的,那是洪水沖垮在那里,被風鏤空又鑲進亂石塊,如今是無用了。我的朋友中,有才華卻一生被耽誤者,一如這朽在山里多不勝數的參天大樹。散文  路上,遇到了一群都市中的“驢”(登山愛好者),看著他們,想著自己此次的探秘之旅,感覺自己與他們一樣的現在進行時,只是我的經驗不如他們豐富,心理比他們多一份恐懼,如果忽然下起雨來,單行山道無法會車,車輪子打滑無法前行時,我將不如他們輕便,衣食住行諸方面貯備也都不如他們齊全。  眼前這座山看似美麗,處處卻藏著滑坡、危橋、暗坑與有毒的花朵。正由于艱險,感受便是別人無法替代的了。  看一座山,我愛看它美麗的地方,看一個人,我喜歡看他的優點。忽然聯想到看一個單位,我們該找它樂觀的另一面。山里豐富無比,無法一一描繪詳盡,如一個人內心所承載的多種感受,那些來自社會的、單位的、家庭的、朋友的苦悶、煩惱、壓力等等復雜感受,每每總是一時無法描繪清楚。人生很多時候就像爬山,我們不能只看到樂觀的一面,也不能只看它陰暗、消極的一面,換個角度看,險惡的那一面,多少帶著一種令你倒吸口氣的冷峻美。  一走神,忘記了“歷險”中之危險。大概走了150公里后,我們終于到達西安所屬最遠的一個鎮——厚畛子。夕暉映照,住宿靜,燈火妖。  夜宿當地被說是“條件最好”的賓館——厚畛子太白山莊里條件“最好”的“豪華間”,令人后悔的是,它并不如“農家樂”那么好,來電幾分鐘后又黑掉,洗澡水怎么都來不了,喝的水怎么都燒不開,電褥子怎么都熱不了,只有一個臺的電視里播著《四世同堂》,影子歪歪扭扭……  我心想老縣城比此地更偏僻,我心里又添份恐懼,不由得在心里敲起了退堂鼓。  人生的路,未走前皆是未知的,若不去,永無甚感覺,總是走過之后才會知其深淺。想到這里,我還是執意要去。是的,這次我必須去,每一個夢想,只有堅持才能真的實現。如此這般地繼續著我的尋城之路。  第二天,被清脆的鳥聲喚醒時,感覺被子仍濕乎乎的,只是被我暖熱了一些。山路原無雨,空翠濕人衣。陽光透窗進來,打開房門,在門口立了一立,看見綠山間的藍天白云。這一刻,心如室外的天空般潔凈。  八點半,吃過早飯,前往。小心翼翼地向老縣城靠近。從一個酷似象鼻的山洞下面鉆進去,進入從厚畛子到老縣城的這段狹窄的古道,山道蜿蜒。那是一條更加狹窄的沿山單行土路。  隨著海拔高度的增加,空氣越來越稀薄,也越來越清新。山路盤迂,林深箐密,蛇蟒暗伏,野獸出沒,如遭連陰雨或山區洪水,這條路就會被沖垮,這里就會與外界斷絕一切聯系。  路上,看到的一條與別處不同的廣告,“大嫂告訴二嫂太山牌棗皮機便宜好用……”帶著這條廣告的淳樸感,我漸漸走近老縣城。  翻過一個山梁,上午十點鐘的樣子,我們到達了老縣城,也就是老縣城村,城址夾在崇山峻嶺中。現在的老縣城村是道光五年在秦嶺腹地建設的一座清代縣城。有人說,這里曾被土匪占據過。民國初年,連有兩任縣太爺被土匪殺害,后任者不敢在此停留,背著大印四處流竄,當“流亡政府”流亡到一個叫袁家莊的地方,將縣城遷至于彼,自此真正的縣城荒廢,人走了,樹長起了,草長起了,熊貓來了,金絲猴也來了……至今古城仍完整地站立于林莽之中,城內有縣衙、監獄、文廟、城隍廟、義學等遺址,殘留9戶人家。1994年,周至縣在這里建立了動物保護站。  說是個老縣城,其實是山谷里一塊平地上的一個老山村。高山環繞著的小村里陽光明媚,四周的秋景色與春景交合一起,山色秀美,山花爛漫。  “山里的農村”與“平原上的農村”感覺似乎有所不同。不多的幾戶人家,他們在這里靠山吃山地過著一種安逸而祥和的生活。進村的時候,村里人該做什么還做什么地繼續著他們手里的活兒,山雞、松鼠如入無人之境,隨意散步。  一個舊戲臺的背景墻上,涂有題為《旭日東升》的壁畫,近處還看得到一些殘存的“文革”年代痕跡的標語;一個放雜物的老房子里,堆滿了舊農具,里面墻上靠著一個寫有“周至縣厚畛公社北高村民委員會”字樣的老牌子。愈是舊的東西,愈有味道,隨著市場經濟的快速到來,許多舊東西就會漸漸消失。  處處是籬笆墻的影子,可以看出當地人們對生活的熱愛與承受艱難困苦的堅韌,折射出一種生命淳樸、本真的高貴,這種感受是在過去了的歲月里一個又一個平凡的日子里,在同自然的親近中。我喜歡那籬笆與大自然結合的感覺,那么美。見多了城里用水泥做的那種籬笆墻,見了這里的就更覺出城里的“水泥感”來。就想起穿衣吃飯的事,有人穿衣裳是穿給別人看,有人只穿給自己,不管他人如何評價,只為自己精神。這里所有知名不知名的花木,都不為長給誰看,這里所有樸實的山民,都只憑自己感覺活著。有人在自家里香香地吃飽就行,有人“請飯”或“吃請”,那飯也就有了不香甜、不好消化的“水泥感”。  幾面山壁,閃著迷人的油畫般的深秋色,與嫩綠中的爛漫山花的繽紛色彩交相輝映,一片天籟,初學攝影的女兒舉著相機隨手瞎拍,每一處卻是風景,每一張皆是美圖,她不小心把我和她爹也框進了畫面,僅取了我們上半身背影,換面上幾乎看不到我們,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位置,乍一看,似森林里兩棵露出一點頭的樹影,淹沒在美麗的風景里,不知其有意無意。元棲云真人王志謹《盤山語錄》里有云:“且如云之出山,無心往來,飄飄自在,境上物上掛他不住,道人之心亦當如此。又如大山,巍巍峨峨,穩穩當當,不搖不動,一切物來觸他不得,道人之心亦當如此。又如虛空廣大,無有邊際,無所不容。有天之清,有地之靜,有日月之明,有萬物之變化……”  拜謁陌生古樹,遒勁蒼老,根下又新枝,一如年事已高兒孫繞膝的祖母。人事滄桑,繽紛的人事一如山林,綠了又黃,黃了又綠,有水的滋潤,頑強地林木保持著一段鮮活,很明顯,這里是少錢的地方,聽得到比小區無人的午后還寂寞的聲音,天地間不改的,是手足親情,那是一種享受。而那些多錢的地方,往往又是少人味的,那種來自心靈的寂寞卻遠遠超過這里。  透過籬笆墻,看到了住戶們一個個生動的生活畫卷。  老縣城村里早晚冷,老住戶的門前,坐著一位老人,老人穿著棉襖和棉褲,老人面前的田里莊稼,穿這一層“塑料布”。此時的西安已穿裙子短體恤了,這里早晚還需棉衣,著秋冬裝,中午換春裝。  有一個舊瓶,在窗臺插著花兒俏。有幾個小兒,在門前游戲。有一股炊煙香,從我面前飄過。下雨的時候,這里會生爐子,今沒雨也生起了爐子,我問為什么,老鄉說,今天要燜土雞呢。奇怪,我一直未聞到雞和香料的味道,只聞到了山參和山草的味道。  有一種草,在風中散發著清香,有一種花,在陽光下散發著芬芳,不知道它們的名字,卻很喜歡它們,就像在喜歡自己一樣。有幾只牛兒,在山坡上自由而安靜地吃草,無人看管,想那些籬笆墻主要是用來攔它們的吧。我們仨想走到近處,去給牛兒們拍照,只聽那頭大公牛叫了一聲,聲音并不大,四處的牛兒卻都往這邊移動,原來的幾只牛成為了一群牛,并且目光全轉向我。這時才明白,原來我已誤入了它們的領地,剛發出叫聲者乃是領頭牛。  有一位大叔,正給一節一節的木頭上打眼兒,他準備在上面種上香菇。  有兩個村婦,腰間系一竹筐,手拿鋤頭刨一些坑,直起腰來從竹筐里抓一把豆,一個一個撒進坑內。因為有伴,固執地笑在風中。春天種豆,秋天得豆,舞蹈般動作,詩經般意境。心境、畫境、意境交匯成趣。  有兩個女人,在同個院中低頭洗著衣服,看上去很像“大嫂”和“二嫂”,相互卻并不說話,她們一人拿一個盆,相隔著距離。一位大嫂在哼秦腔,我隨她哼了一句,感覺很舒服。大嫂好奇地看我笑問:“你也會唱?”  “跟著您學呢。”我說著大聲唱了出來,和她一樣,用的是真嗓子,且索性把嗓子完全放開來,有一種無顧忌的感覺,吼的感覺,她聽后笑了。她的笑,像山里的陽光,干凈而溫暖。生命本身是一場漂泊的漫旅,遇見了誰,都是一個美麗的意外,有時候會為一句話感動,有時候會為一首歌流淚,因為真誠,因為動情,因為那是可以讓漂泊的心駐足的地方。我也笑了,第一次感受到在山里唱秦腔的痛快,似乎唱出了積壓心底很久的苦悶。哦,那些不堪,我要把它們,都丟在這山谷的風里。  午飯時,山地野香椿、野香菇、野木耳、雞頭菜、雞爪菜、樹花菜、老爺菜、柏樹菜等等“春風吹又生”的野生植物全上了院落中的小小木飯桌,山里人說這些東西無污染,“盡管放心地吃呵”,從村婦的話音里我聞到一種青青、甜甜的野草味,這樣的味道一直彌漫在我的周圍。這里所有的浪漫情調都隱在傳統的日子里。  這個地道的世外桃源,又寂寞(www.lz13.cn),又美好。想起汪曾祺先生的一句話,“寂寞是一種境界,一種很美的境界。”  從這里一些舊物看得出這里沒有被物欲所浸染的一種樸實,古樸的環境令我們這些在城市浮躁環境下生活的人得到一種心情釋放和解脫。城里人平時所向往的那種恬淡詩意的田園生活不就是他們平時過的這種日子么。想來也是奇怪,為什么有人要在城里掙很多錢后,才想到去山里蓋房子求一種過法,干嘛當初不直接就心安理得地過這樣一種簡單的生活呢。看來,人類是帶著很多困惑的,時常是迷茫的。  我還未在老縣城里待夠,孩子急,鬧著下山。  回來的路上,心情變輕松許多,谷底水波蕩漾,黑河大壩巍然。然而,似乎所有優美的風景,都堆往那被稱為“高山峽谷的盡頭”——老縣城村。我盼望了那么久的一個夢,竟如此輕易地實現了。起初,由于不了解,心理有諸多恐懼,安全返回時,雖感此行不易,但路上乃至整個過程,遠無想象之曲折、之恐懼、之復雜,想來,人生許多時候,許多事,皆是如此的吧。  我想,如果這次還不能到達那里的話,不知我會牽腸掛肚到何時。雖說以后去老縣城的道路將會改善得更加好走,我也還可再去那里,但畢竟不會有現在這份心情與感受了,人生的風景總會不自覺地融進我們每個階段每個不同的心境里。 楊瑩作品_楊瑩散文集 楊瑩:七月,去渤海灣看荷 楊瑩:從夢中歸來分頁:123

劉墉:讓愛在那里顯現  當醫生宣布她已經聾了的時候,她轉身,看她媽媽。  她媽媽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著她,張開雙臂。  ※·※·※·※·※·※  今天下午,我們去機場送陳彥君。  當爸爸帶她進入機場大廈,你在車上對她揮手的時候,我看到你眼睛里閃著淚光。  正如你回程時說的——陳姐姐來,真是太好了。  她教你找出存在電腦里的資料,教你折紙鶴,教你用她的傻瓜相機拍照,還跟你玩了許多臺灣小朋友玩的游戲。  最重要的是,她教你怎么和殘障人相處。  記得嗎?一個禮拜前,當我說有個“聽障”的大姐姐要來我們家的時候,你緊張兮兮地問:“我要怎么跟她說話?她會不會好奇怪?”  然后她進門了,送你一只在加拿大買的玩具熊;掀開她的頭發,給你看她那長長的傷疤,告訴你有個電腦感應器藏在她的頭皮下。  接著她又從胸前掛的口袋里掏出小機器,上面亮著紅燈,說她可以選擇二十個頻道,聽外面的聲音,好像電影里的“機器戰警”的時候,你們都笑了。  你發現原來只要讓她看著你的嘴,慢慢說話,她都能聽得到。雖然有時候會把話“聽擰了”,但是她能馬上用幽默化解。  像是她說,有一次高中同學對她講“佩珍每年發情一次”,她嚇一跳,說:“佩珍那么端莊,怎么會像動物一樣每年發情呢?”  同學笑死了,說:“你聽錯了,我是說佩珍每天反省一次。”  也就因為她先用幽默的方法,把她的“問題”告訴了我們,所以大家格外小心地說話,一發現她聽錯了,趕快換個方式說。  漸漸地,我們找出了最好的溝通方法,幾乎樣樣都能跟她討論了。  當爸爸聽到你們在樓上有說有笑,還一起唱歌的時候,真是感慨萬千。因為爸爸想到幾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搖頭,說沒聽清楚,要我再說一遍。  隔一陣,她再來,我得把聲音放得非常大而低沉,她才能聽得到。  再過不久,我們已經不得不改為“筆談”。  爸爸永遠不會忘記,那時她坐在我對面擦眼淚的畫面。  一個青春年華,正念高中的女孩,在短短的時間里,突然聽不見了,她怎能不傷心?  爸爸也永遠不會忘記,她說,當她對同學講,她因為聽不見、跟不上而不得不休學的時候,她班上的同學立刻都哭了出來。  我的眼前浮起一個畫面——一群天真的女孩子,圍著她,掉眼淚。  這世上有什么友情,比那淚水,更真的呢?  我也記得彥君在給我看的一篇作文里說,當醫生宣布她已經聾了的時候,她轉身,看她媽媽。  她媽媽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著她,張開雙臂。  于是,她撲進媽媽的懷里,母女相擁而泣。  我還記得當她錯過殘障生甄選時的沮喪,我也記得后來在中山女高的奔走下,她終于得到再一次甄選的機會并考取輔大時的快樂。  所以當我聽見你們嬉笑的聲音時,心中想到的竟然是彥君姐姐的父母、師長及同學。  是他們的愛,幫助她度過最艱苦的歲月。  在臺灣有位殘障的劉俠阿姨說得好——  上帝創造了有缺陷的人,讓人間的愛能在那里顯現。  爸爸也曾經在書里說過——  上帝的不公平,讓我們用人間的愛來填平。  看看!彥君姐姐不是活在大家的愛里面嗎?  她在電腦網絡上認識了加拿大的一個學生,那人就邀請她去加拿大玩。  于是,她上了飛機,去了多倫多、去了魁北克、去了尼加拉瀑布,再應我們邀請,來紐約,看了大都會美術館、世貿大樓、自由女神,還上了帝國大廈的頂樓……她的世界不但沒有因為殘障而變小,反而變得更大了!  相同的,她的內心世界也非常寬廣。  自從聽不見,她的觀察變得更敏銳,文筆也更為深入。她寫一家人去陽明山喝茶,才一下下時間,從屋里走出來,覺得山邊的小草又變長了;她寫夕陽下的云,怎么流、怎么滾,好像能滾出一種云的聲音。  高三那年,她的兩千字文章,已經在聯合報發表,而且寫得生動感人,我特別告訴她:“你寫得比我好。”  所以,當她度過那段突然失聰的痛苦之后,甚至拒絕接受“電子耳”的手術,她說:“這個世界的聲音我都聽過了,我把爸爸、媽媽以及所有深愛的人的聲音藏在心中,現在我不懂自己還有什么理由要重新聽到。”  直到有一位護士對她說:  “彥君,你還沒聽過自己小孩叫媽媽吧?如果不開刀,你可能永遠都無法了解那份感動與喜悅。”  她才決定接受手術!  爸爸今天在機(www.lz13.cn)場,為她辦了報到手續,航空公司特別在登機證上注明她是“聽障”,又給我一個通行證,使爸爸能送她到登機門。  一路上,每一關,知道彥君姐姐是聽障,都給她特別的禮遇,對她露出最溫馨的笑。  她真是讓爸爸媽媽見到好多好多,見到一個積極快樂的她,見到一個充滿愛的世界,也見到總是要大人牽的你,居然懂得照顧彥君姐姐,拉著她,過馬路了。   劉墉作品_劉墉散文 劉墉:一封信 劉墉:人生機遇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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